《劉志華 專欄》

憶師友
與育德結緣










劉志華 《與育德結緣》 越南

        1963-64 年初,我們家七口人從高原地帶的大叻(Đà Lạt)遷移到同奈河畔邊和市區定居,因此我就有幸與母校結了緣。其實,在大叻時,父母已把我和二弟送進學校唸書。起初是在越文學校上課,最後才在一所叫做『新生』學校讀過半個學期的書。

        邊和為家母三代親族原居地,因戰火之故而離鄉背井遠方謀生。先父原籍永春福建人,生逢亂世年冠孤身奔離祖祠他方存活,續與家母終成眷屬。當時雖可說重返故地但也難免人生地疏,在姨霜家宅寄身短日後,父母就在『潮州菜圃』區(sở cải ở Cây Chàm)租下一間小屋一家人清貧安住下來。 先父得到同鄉珍湘老師介紹保領,洪董事長宗水大人賜以免費助學金入學,我有緣在母校繼續這一生學業的第二課:「去!去!去!上學去。」是,這就是我學業歷程的第二課。

        珍湘老師教我們尺牘和珠算。尺牘課上了上,現在還記得每課的開端:「父母親大人膝下,敬稟者 、、、」,而這輩子至今卻從未給父母寫過一封信!   慚愧極也。至於珠算課,也許在五年級的時候,是由楊校長代替珍湘老師執教。我在育德上學,歷經兩位校長,另一位是張校長,此事眾所週知恕不贅述。

        在母校就學時間並非連續,而是陸續二離三合似的。首次是小學畢業後因家中有變所以間斷了一個半學期 。這恰巧有如   『塞翁失馬』一般,我因停學就多了一倍的同窗。本來是跟美安、李基、國鴻、聚蓮、子敏、玉蓮、天孝、財褔、天賜、財安、萬里、潔華、美嫦、秀菊、蓮喜、少蘭等等晨鐘班同班,後來就好像仁秋、麗容、蘭潔、金燕等加入了海燕班行列。(恕打個岔,好像莊漢昌也是。)

        唯恐這腦袋會隨年老化,且慢談小學時的情景,先講講對初中時的憶念。就這樣!快四十年了!整個上午跟五位育德校友在網上聊天後,下午又碰上雨天,幹脆將打算要做的兩件事擱下了。心中一股莫名其妙思潮時隱時現、、、說回憶也好,追憶也好,甚至是雜念也好,總之就是在探吾所思 、、、。

        有點深感慶幸,我刻意尋找在母校,那段十多年時光, 而今哪些是令我最不如意的、最遺憾的、最傷心的印象,竟然比海底撈針還難、、、。當年,這塊心田還太軟弱幼嫩,愛憎悲樂野草無法萌芽,有的嗎只可說是情緒激蕩,僅僅是討厭喜歡參差交感,似如氣象陰晴風雨之類,境過無留影、、、。

        而過往的陳珍湘老師、鄭炳開老師、同班金蓮姊姊的相貌舉止和聲音,仍可浮現心目中!當年同班亦或曾打交道的校友們,只要心中現在能喚起她/他名字還是花名,舊事隨之幕幕再現,事件情節即使含糊不清,心裏頭總嘗到的是一種清涼柔順滋味 、、、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太幸運了!育德母校同窗及師長們,半個世紀前在那寸幼嫩軟弱心田已默默無私播下了一顆『愛』的種子!教我體會到『育』的深意!喚起我知恩感恩心 潮 、、、。從小學到初中畢業,母校賜予我的『德』,如今反觀自心,所得之寶刻骨銘心,那就是六年級的一 堂公民課 ── 叫做《任性、怠惰、散漫》。人生各個階段,每逢身遭逆境,意志喪失、、、我就想起這課書,反省過失,借助發奮。凡所承受的挫折與痛苦,千確萬真皆由身心愚蠢而自陷困境,害己累人、、、。知恩感恩心念多次喚來的是慚愧無垷 、、、。

        得悉母校校友即將團聚一堂,遙在遠方,耳邊響起一位同班三十多四十年前的話 :「近在眼前、遠在天邊」,此時此境,若靈犀相通,且不是「有朋自遠方來、、、」乎!攀尋所思,但求精進遠離境風起心浪之惑!

7月16日2012年

寫信給劉志華,請按 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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